埃勒里奎因《哲瑞·雷恩的最后一案》: 世界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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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退休的萨姆巡官收到一个奇怪的委托,一个戴着五颜六色假胡子的人嘱

已经退休的萨姆巡官收到一个奇怪的委托,一个戴着五颜六色假胡子的人嘱咐他保管一封信,直到特定的时期交给哲瑞·雷恩来开启。神秘的委托人无端出现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博物馆里又传来莎士比亚珍本书失窃的消息,更离谱的是,窃贼在不久后竟然把一本更加珍稀的书给送了回来。这一切牵扯到三百年前,莎士比亚的死亡……

2023年春天,我怀着沉重但隆重的心情,再次翻开了这本1599年的悲剧。


【资料图】

这本书的中心点就是雷恩对读者彻底的告别,案件和推理都只不过是他谢幕的点缀。在前三本悲剧系列的笔记里,我几乎是对雷恩这个人物避而不谈,因为在任何一本故事里讨论他的形象,都难免会谈到他在最后一案中的举动。因此我也只能在这本书里好好谈一下这个人。

《X的悲剧》里雷恩的登场是颇为平凡的,和国名系列类似,和大多数古典推理作品类似,都是严谨、机械的推理,主人公的人设也无外乎在职业侦探或者职业警察之间选一个。但雷恩虽然有这样的定位,但故事也声明了他不是侦探,他的职业是戏剧演员。他的职业似乎仅仅被用于化装成萨姆巡官来做一些非官方人士不太方便的调查,只是用来衬托凶手的化装天赋,至少我们把雷恩是演员这一设定删去,《X的悲剧》依旧还是个完整的故事,甚至前三本书都不会在完整性上受到影响。而在调查朗斯特里特案中,雷恩展现的形象也是十分中规中矩、甚至“兴趣使然”,为了帮警方个忙而参与到案子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有奇怪的谜题发生了,总会凑巧有一个聪明人加入调查中充当侦探角色。

而在《X的悲剧》里,雷恩就像在剧院里完成一出戏剧一般,在警方给予的舞台上扮演好了自己作为侦探的角色。虽然他是破获这起案件的主导者,但作为在底下看戏的观众,我们都知道侦探会破解这个谜团,雷恩担任的侦探角色再强大、再可靠、再聪慧,也只不过是一位故事的主角,无法超脱剧本在他身上施加的框架。其实我们现在考虑一下《X的悲剧》里的凶手,这位凶手真的就不值得同情吗?如果我是在场的侦探,我肯定会放他离开,因为他的复仇确实是可怜而正当的。但是雷恩却并没有对他悲惨的人生有何评价,这不是他这个角色的工作。

到《Y的悲剧》里,雷恩出格了,他不仅做了演员,还做了编剧,他因为自己的好恶、信仰、价值观而触动了故事的剧本,做了这一台演出最后的掌舵人。他做出了警方、观众和剧本对他所期待之外的事情,哪怕再合理、有再多的观众认同他,他在这本书中的行为都难免会引起一定的争议。

而在《Z的悲剧》中,他再次低调下来,大方地把戏份让给了亲爱的佩辛斯小姐,只担任了一个比《X的悲剧》中更低调的侦探顾问的形象。《Z的悲剧》是颇具迷惑性的障眼法,它的案子没有前两本好看,但是它有着不逊于前两作的功能性。这本书的战略地位就是雷恩“交代后事”的一本书,读者需要对雷恩的衰老习以为常,要知道雷恩从身体上来说就已经快要告别舞台了,必须得有这么一本中庸之作来做他的缓冲区,他要放开手脚去干,去给自己争取一个华丽的谢幕。

但是就在读者可能产生“雷恩要交棒给佩辛斯”的错觉时,最后一案不温不火的前奏渐渐响起,最后用一记重锤敲碎了侦探游戏的幼稚幻景。雷恩卸掉了所有化装,本色出演,用自己的理解给这出戏剧画上休止符。这时候我们突然想了起来,哲瑞·雷恩的职业不是侦探,他只是个见识过太多人性的戏剧演员。当他发现他调查的案件属于他挚爱的莎士比亚时,他放下了侦探的伪装,凭借自己的信仰,自己的价值观,给这件他的最后一案写上了句点。

对于雷恩最后的选择我认为还是比较感同身受的,这个故事比《Y的悲剧》的结局更让我无奈,如果我是雷恩的话,哈特一案结束后我可以做到问心无愧,但是这个案子我绝对难以选择。这个案子是个“文化人”的案子,看上去离我们很远,但是这只是文化代沟的问题,毕竟中国人对莎士比亚的手稿没什么太大兴趣也不足为奇。但是如果把这个案子里涉及到的书稿换成是《红楼梦》最后40回,并且能够鉴定为真的很有可能是曹雪芹写的,你还能这么淡定吗?我得承认我不能。

《哲瑞·雷恩的最后一案》我给8/10分,这本谢幕之作为了人物的艺术性而在推理性上做了很大让步。明确在标题里告诉读者了这是雷恩先生最后一次出手,这种开局剧透实在是有点……嗅觉稍微敏锐一点的读者都能猜出这个故事的谜底,如果是叫《D的悲剧》的话会更有味道。

下一本看《女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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